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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梦见十六岁那年的季春,枝儿用栀子香露和淡黄色的皂胰子给我洗净长发,阿媪拿乳白色的短绒棉布替我绞干,她布满皱纹的手上短短的倒刺偶尔会勾住发结,扯住头皮时有刺麻的酥感,屋角的瑞兽金炉里燃着三匀香,我靠在窗边,把头发垂落在外,眯着眼睛能看见白色云雾状的香烟,多奇怪啊,它们连一尺都升不过,却能悄无声息地填满每一个角落。长发像被金钩挂起的帘帷垂下柔弱的弧度,被风吹起的发尾能飘去我都够不到的地方,我伸出手去——就像它想要摘下不远处的那朵重瓣白芍药一样。一只年轻有力的手将花儿采下,别在我的发鬓,我才发现花芯是淡淡的粉色,可能像极了当时我的双颊。他半蹲在墙下,托起我的脸,让别人看去好似是一对互诉衷肠的眷侣。当时或许不是,可后来我却真的爱上了他。你问我后来是多久?我也说不清。或许在娘胎里就和我一起孕育,如同一粒沉睡的种子,在这十几年间随着我的骨骼血肉充盈,它缀出了一朵花苞,然后在被人摧开的一刹那,饱含的爱意和花儿一起被迫绽放,那份本不该存于世的爱情从此将扎根于我的血脉,和我一同生,与我一同死。】

“哒哒哒——”响屐廊上传来一阵急促清脆的脚步声,女子一张出水芙蓉面写满恐惧,鹅黄色的直裾交领大敞露出水红色的抹胸,钗发凌乱,远远地看见幽深的曲廊尽头一抹白光,欣喜地向着它奔跑,晃眼的亮点渐渐幻化成两扇黝黑的宫门,她伸出手,猛地扑了上去——

兵刃交错的声音就和眼前的人一样出现得突然,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尽,两个和门一样高大的铁甲侍卫便横戟挡在她面前。

“让我出去……求求你们,让我出去……我……我夫是林州太守,我是、我是林州太守马康的夫人……求求你们……”

他们的甲和泛着寒光的刀戟、还有这座宫殿一样冰冷,冷得看不见光,冷得像一座坟墓。

她的拍打推搡无济于事,触手可及的自由被一堵名为权力的墙阻挡在外,越是拼命,越是绝望。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呆呆地望着地面上灰黑色的影子由远及近,直到把她整个人重新拉入阴影下。她跌坐在地,缓慢地回头看向那张阴郁苍白的脸。

深青色长袍上的五爪金龙扼住她的脖颈,月白的右衽衣领松松垮垮地开到腹部,半遮半掩泄出惨白的胸膛,阴柔俊秀的脸在看清她眼中的惊惧时吝啬出一点笑,笑容死气森森。下一刻,他猛地扯住她的发髻,不顾上面的薄金碎玉刺割着手掌,紧紧攥在指间,大力地拖着她向深不见底的宫殿内走去,赤裸的脚踩在木板上没有一丝声音,被拖拽在地上的女人抱住头皮,竭力地蹬踹着哀嚎,

“啊啊啊——王上——求您放过妾……疼啊……疼……王上啊——”

他充耳不闻,好像拖着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只死畜。人影消失在一根根朱柱交汇的尽头,不多会儿,连女子凄厉的嚎哭也听不见了。复又一片寂静,侍卫和突然出现一样,又悄无声息地隐匿在黑暗里,宫殿仍旧是庄严肃穆,巍峨凛然的。

她竖了手指,示意守门的宦官不要出声,佝偻着驼峰的老太监垂目目送逶迤在地金阶上的海棠红裙裾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凤髓香的气味浓郁到让她闭了闭眼,墙角四座半人高的麒麟香炉全天不断地吐着烟。生怕一断下来,屋子里又会恢复腥腻的臭味,还要掩盖不能为外人道的丑事。

床上的女人被反捆着手腕摆成下身朝天的狗趴式,衣服翻盖在上半身,腿上的裤套还被直带系在腰间,只朝天露出个圆白的屁股和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嘴里塞着一条明黄的里裤,喉咙发出粗噶的喘气,一张糊满鼻涕眼泪的脸余光瞥见她的身影,立刻蹬着腿“呜呜”地低吼了起来。

她身后的男人一巴掌打在那瓣白臀上,紫红的热屌重重地顶了牝户一下,

“就这么一口松穴,在孤面前做什么贞洁烈女模样,夹紧了,吃脱了孤的鸡巴,孤就砍了马康的头塞进去。”

他顺着女子颤巍巍的手指看去,金阶下玉柱旁,一个肌如皓雪,盛装韶颜的美人正看过来,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深到没有倒影。她像一个不会笑,不会哭,没有表情置身事外的神女,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是最名贵的香料和玉石雕砌灌注的美人。

他一看见那双幽静的黑眸,胯下的性器就越发粗勃,堵在身下女子的穴口,他所说的松穴正吃力地套在上面。

“呜呜——”

“阿瑶,阿瑶,你看啊,孤一看见你,肉根都有力了,这浪货的逼穴松成布口袋,孤都能撑得起,要是你的花径小口,还不得吃裂了?”

公仪蔚双目赤红,狞笑着一掌接一掌地扇打在女子臀瓣上,湿黏的穴水被捣成白汁儿滴落在床榻上,他跨坐着半边白屁股,几乎要将两颗卵球挤进穴,

“让孤的阿瑶看看,孤是怎么肏淫妇的,这个逼还能吃么?把孤的子孙袋也吃下去——阿瑶的穴儿娇嫩,你的算什么东西?”

他像吃了春药,两只修白细长的手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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